双喜没回答,双喜直接哭了。
姚六英既气双喜说不明白,又担心姚秀英真生了什么大病,急得不行,但双喜哭哭啼啼说不明白,怕浪费钱,姚六姨还是先挂了电话。
挂了电话后姚六英一直神色不安,但你要她拖家带口赶去羊城,她又下不了决心。
“要不打电话问问那边?”因为妻子对娘家的态度,詹厚生都不敢喊人,只敢以那边代称。
姚六英摇头,脸色冷淡下来,“我就是死,也不会跟那边再有半点联系。”
詹厚生就不说话了,老老实实去干活。
姚六英家里住的还是以前的土屋,山里地少还贫,交了提留,就只够自己家里吃,剩下的一点粮卖了,连孩子的学费都难凑齐。
倒是给他们分了山,借了钱种了点果树,结果还被人骗了,要不是不结果,就是结出的果子又小又涩。
找人家,人家说苗都是好的,是他们自己不懂管理。
本来就是没什么本事见识的人,扯皮来扯皮去,到现在也没个说法,慢慢就不了了之了。
今年春,他们两口子想办法去别人家学着试着嫁接了几棵果树,也不知道能不能行。
“妈,你和爸去看一看吧,我能照顾好妹妹和奶奶。”大儿子詹磊军知道她妈心里唯一记挂的就是大姨,主动出声。
詹磊军从小就懂事,学习尤其好,从来不叫父母操一点心。
有他照顾家里,姚六英两口子确实能够放心。
詹家奶奶也劝姚六英,“英啊,去看看吧,就这一个大姐,她疼你,你也得疼她才行。”
只有还不太懂事的小女儿詹淼宁眨巴着眼问她,“妈妈,你回来能给我带糖吃吗?”
詹奶奶听了姚六英的复述,分析是孩子大姨可能是生了蛮严重的病,她们过去帮帮忙,帮着照顾一下,也帮着做点事,至于工钱,有当然最好,没有也尽尽心意。
“英啊,孩子大姨可能也是没人找只能找你了。”詹奶奶的话扎进姚六英的心里。
想到所谓家人,姚六英只觉得恶心。
姚六英还是下不了决心,第二天她忐忑地打了个电话,期望着电话里有人能告诉她,姚秀英身体已经好了。
结果是双喜哭着问,“六姨,你什么时候来啊!”
电话这头,姚秀英和姚二姨一脸无语地看着双喜。
听她的声音是伤心得肝肠寸断,但面对亲妈亲姨的打量,双喜笑得一脸尴尬和抱歉。
你说双喜说谎了吧,姚秀英是真的每周要去治疔。
你要说她没说谎吧,姚秀英人好好的,一点事没有,每一句真话,用的语气不一样,就能完全误导消息闭塞的姚六姨。
“哭得跟我马上要死了似的,你说我是不是病一场比较好。”姚秀英心里有点打鼓啊。
老六没结婚前脾气一直挺好,但老实人逼急了,闹起来也真吓人,姚秀英是真的怕最后老六彻底不要她这个姐了。
“快呸呸呸,胡说八道什么,双喜明明啥也没说,到时候老六质问,就说她,说她……”姚二姨想不起来双喜说的那个话了。
双喜捂住话筒,“关心则乱。”
“对!”姚二姨忙点头,但她心里也紧张,“她看到我在这估计要怪我不跟她说实话,要不,我先出去躲两天?”
老六要是知道她也是帮凶,估计会气死。
但想一想,之前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了,把人逮住好好解释,结果应该不会比之前更坏吧。
大不了像双喜说的那样,死皮赖脸一点,抱着老六痛哭撒娇?
姚秀英和姚二姨想到一块去了,两人对视一眼,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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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跑了一天,累够呛,今天请假一天。